男人的
深夜里总有些刺耳声响。咖啡机轰鸣、深夜外卖叮咚、手机屏幕亮如白昼,最令人坐立不安的,是那些被刻意模糊处理的喘息。最近某个社交平台反复刷屏的词条,像被扔进平静湖面的石子,激起了千层涟漪。
有人说这是新时代的春宫图,有人说这是对女体的赤裸消费,更多人选择性回避,却在地铁上偷偷滑动指尖。七个字像把刀划过玻璃,划开的是文明表象下暗涌的浪。这代年轻人擅长用香蕉和荔子作隐喻,用数据流量传递欲望密码,就像老一辈用地名诗暗藏风月。
每次滑动指尖都像在洒冥币
凌晨三点的网络全球盛开着霓虹花。有人在高清视频里扮演着剧本杀里的人物,有人用虚拟滤镜修饰不堪的真正。那些穿着蕾丝的虚拟少女像被榨汁机反复搅拌,直到全部尊严化作泡沫。
有个画师兄弟说,现在的订单都带着诡异香气。客户要穿着1920年代旗袍的萝莉,却偏要把发丝设定得油腻腻;要画捧着玫瑰的处子,又非得让花瓣沾着黏腻水光。她说自己像在用画笔挑拨街边狗食,看着那些欲望在纸上发酵成腐乳。
最讽刺的是那些打着「先锋」旗号的创作者。他们把女性肌理拆分成网格参数,像超市理货员在摆放大白菜。我看过某位自称艺术家的作品集,那些赤裸躯体被分割成RGB色块,在参数面板里闪烁着冷光。谁能说得清,这到底是艺术还是数据时代的新型消费主义?
当手机成为新的罂粟田
前阵子看到个段子:现在的年轻人宁可让手指在玻璃上划出千道痕迹,也不愿抚摸真正女郎的皮肤。有个心理医生说,这代人正在建立一种新的享乐机制,就像瘾君子总在寻找新的注射器。
在健身房见到个教练,他的肱二头肌比哑铃还重,却说最近健身房快倒闭了。那些捧着平板刷视频的男人宁可花重金订阅云端快感,也不愿让汗珠子滴在健身垫上。他们对着手机屏幕发出的腥红神情,倒叫人想起菜市场待宰的赤尾鱼。
最可笑的是那些伪善的道德说教。他们戴着无菌手套在解剖腐败的尸体,转眼就把表演者拉进饭圈狂欢。想起动物园里互相撕扯的猿类,不过是披着文明外衣的同类相残。
大家都是沉默的共犯
某次在咖啡厅听见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生对话。壹个说这玩意能解压,另壹个立刻接茬「要不晚上组局?」他们的皮鞋擦得锃亮,领带夹子泛着冷光,嘴角残留的咖啡渍却洗不尽油腻。离家时忽然下雨,雨水把他们锃亮的头皮冲得发亮,倒像两只泛着银光的章鱼保罗。
最可悲的是那些自诩先锋的「女权主义者」。她们穿得妖冶在夜店摇摆,手机锁屏是赤裸的身体,却偏要把这称作「自我解放」。有一次和一位社工聊天,她说现在的像流水线,供需双方都在机械运作,直到某天女孩子们忽然哭倒在项目组——原来她们也在吸食着同壹个毒药罐。
昨天在健身房遇到个教练,肌肉线条堪比健身房的拉力器。他告知我最近会员骤减,那些捧着平板刷视频的男人宁可花重金消费虚拟欢愉,也不愿流一滴汗。他说:「现在的年轻人啊,都恨不得直接把スマホ插入生活的插座。」这句话像锥子戳中痛点,让人想起那些靠充电宝续命的现代社会生物。
写在最后
夜深人静时常想,这世上最难杀死的不是永恒的爱,而是瞬间即逝的欲望。那些在屏幕上滑动指尖的男人,或许某天会在菜市场讨价还价时显露出同样的贪婪。他们对荔子的迷恋,和对手机屏幕的渴望之间,隔着一层薄薄的现代社会皮囊。而大家这些目睹者,和其愤怒,不如先审视自己是否也成了某种凝视的共谋者。
那天在地铁上看见个拎着水果篮的中年少妇,篮子里躺着四根黄澄澄的香蕉。她低头整理袜子时露出坚实的小腿,忽然让我想起某位哲学家说的「暴君最怕看见自己的臣民欢乐」。或许当这些黄澄澄的意象被消费,大家每个人都是沉默的共犯,只是有人用手机镜头,有人用道德审判。